“小时候”,这是一段让人特别怀念的时光。
我小时候是一个别人眼里的“模范乖乖女”,就是那种走到哪人家就称赞到哪的——而且称赞的话永远都是“好文静”“好听话”“好懂事”“好有礼貌”等等的无限循环。当然,在文静的外表下,我内心其实暗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狂野,只是那时自己从未懂得,也从未想过释放。不过有些东西的得失,往往是在不经意间的,即便是高深莫测的性格也是如此。
小区里向来以男生居多,准确的说,该是当年玩在一起的是以男生居多,多到什么程度呢?呃,一群男生里只有我一个女生算不算?我什么时候开始和他们混在一起的呢?忘了。只记得当年周周周末我总能听到一群黄毛小生在楼下大喊我的名字,然后我爹娘就开始催我了:“人家天天叫你你还磨磨蹭蹭拖拖拉拉...”。这以致我时隔多年后开始怀疑我这爱迟到的毛病是不是那些年给培养出来的。
记得当年我们是多么的介于牛A与牛C之间和有爱,什么翻墙爬树玩火还有跳去菜园里偷果果等等事不在话下,大人们那止不住的叹息特让我们有动力,又鉴于我们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只能停留在叹息阶段。
我记忆最深的事情是下棋,捉迷藏和烧烤。那时候我们班和隔壁班的“象棋大赛”之激烈程度让我迷上了这据说很益智很高尚的玩意儿,于是天天缠着我那棋技菜到水的爹教我。有句古话说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当我学会如何摆和走后,我爹就再也不是我的对手了,这让我和我娘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会儿我整天屁颠屁颠的跑去凉亭看一群老人下棋,想说伺机下手。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在我变成长颈鹿之前等到了机会来一局,但是——对手是同龄小男生。这局棋具有极大吸引力,全程周围均围了一大圈人。小男生或许心急或是轻敌,竟然一时疏忽让我一招“重炮将军”轰得里嫩外焦,大人们见势取笑小男孩:“哟,连个女生都赢不了,差劲!”取笑声中大有一报“血海深仇”之意,我俩听着都觉得很不舒服,于是结果是——没有人再跟我下棋了。
捉迷藏是日常必备游戏,我们的场地可谓是五花八门,树上楼上菜园凉亭桌底车里未入居的新楼等等都是,只要你不跑回家躲,哪里都行。我们这个小区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楼呢,四五大栋,一栋六七层,还有两楼梯,一般我们躲得也不高,楼顶罢了。找我们多数靠运气,运气不好跑完也找不到,因为我们是会移动的,况且是大夜晚哟!又一次最惊险,我们翻入新楼,然后突然听见脚步声,我们马上跳小窗出去,因为有好几个人,所以不得不慢,我出去后没什么时间躲了,就自个儿站在附近的水管边上。本来抱着必死的心态了,谁知“敌人”看不见水管后边正有一个人闭着眼睛等死,于是,占了光线差的优良条件的我赢了。你看多惊险多刺激啊!
有一年中秋,我在舅舅家吃饭后就匆匆赶回家了。一进大门就看见他们拎着一大袋生的食物和抱着一只大西瓜等我,对,我们要烧烤。拾了几块砖,架一张网,手忙脚乱的生了火,我们就开始赏月了。食物香香的,月亮圆圆的,不知为何,我们的笑脸映得红红的,也许是火烤的吧!之后我也与不同的人组过几次烧烤,却没有了那些年的滋味。也许那些年最快乐的,是我们的纯真。
时光走得太快,我们都长大了。各自忙活各自的事,偶尔撞见,只是惊异于对方早已长成我们所不熟悉的摸样。我们的小时候,已经被尘封在时光的长河里,那是仅属于我们的小时光,纯净无暇。